【周黄】危险游戏（还没完）
*** 照理说上中下就是下该完了但是竟然还没完
*** 一天只能写这么多了，尽量努力下一次就写完【扶额
*** 美剧POI疑犯追踪设定，没节操没逻辑各种没
“黄少天前辈，撒玛利亚人说了，你当前只有一个任务——把周泽楷搞定，其余的事你都不用管。让他把这个插到自家机器的电脑上，就算完事了，剩下的撒玛利亚人自己会对付。”卢瀚文把一个U盘放入黄少天的手心里，眼神里写满了任重而道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撒玛利亚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才把自己的人类化身交给这样一个早熟的小孩啊，搞定他？自己被他搞定还差不多。临走时候卢瀚文不忘嘱咐一句“别忘了闭麦啊前辈”，他差点一脚在楼梯上踩空。出门之后掏出手机骂骂咧咧地给周泽楷打电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他的号码存进了通讯录。其实不要这个步骤也行，反正收件箱里密密麻麻都是他们发的短信——应该说是黄少天一条顶了对方十条，不过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不是因为他的积极互动才聊得这么没完没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最近严重睡眠不足，他把这条也归结于周泽楷的错，他的生活因为周泽楷的莫名出现而乱了套。所以全部都是周泽楷的错。
“你在哪儿啊，有没有空啊，啧，我有事要跟你说。”
“表白？”
“滚犊子！别理解错了啊我对你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没事我也不会找你所以找你就是有正事，正经事，为了人类和平地球完整的大事！”
外面在下雨，他根据对方说的地址走进一个高级酒店，顶层套房，房门打开露出周泽楷纯良无害的脸，真诚地眨着眼睛，黄少天愣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就被拖进房间。
“你……你在这干什么？”
“监视。”
“监视？监视什么？”
周泽楷用手指了指对面，黄少天从落地窗外看见一座高楼，视线刚刚收回就看见周泽楷开始脱外套，衬衣也被解开了三粒纽扣。“喂喂喂！……你，你别乱来啊！我们……我们要提前说好，我怎么着也算是一个特工，你如果要硬来我可是会还手的啊，我说真的啊。”
“先洗个澡。”
黄少天呆了三秒，直到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思考着要不要趁着对方画风还没切换赶紧逃跑，他已经预感今天他的结局会不太好，人生中的某种东西要在今天终结了。他宁可去实验室训练小白鼠把U盘插到TM的电脑里。
“前辈，你还行不行啊？”耳机里传来卢瀚文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又忘了闭麦了啊，这种时候你可千万不要退缩啊，一定要有骨气才行啊。你还是自己把衣服脱了吧。”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他干脆地把通讯器的信号给掐了，心一横自暴自弃地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切换着频道，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周泽楷洗完出来，还穿着刚刚那件衬衣，扣子没扣，头发湿漉漉的。屏幕上此刻正播着五十度灰的大尺度预告片，黄少天慌忙把电视关了，站起来试图说服自己跟对方实力相当。“你只要把这个U盘插进江波涛的笔记本电脑里，我就答应跟你……额……那个……一次。”
“三次。”
“卧槽这还带讨价还价的啊！那折中一下，两次，两次可以了吧！不能再多了！”
“好，24小时。”
“什么？！”
“一次24小时，你跟我呆在一起的时间。”
“……”黄少天顿时觉得万念俱灰，24乘以2也就只有48小时，就当这48小时他灵魂出窍了，为了人类为了和平，咬咬牙，“好，48小时就48小时。”
周泽楷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和笔写着什么，“卧槽这还要立下字据的啊。”周泽楷写完，把纸折好放进口袋里：“现在开始。”
“啥？现在？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
“跟着感觉就好。”
“我内心还没准备好！”
黄少天想着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每次都想一出是一出说来就来都不打个草稿，看着周泽楷一步步逼近，自己一点点往后退，很快就没有退路。“刚刚有个人打电话找你，好像又急事你要不要先回个给他啊……”
“别管他。”
“我中午没吃饭要不要先去叫个外卖然后再开始啊我现在肚子很饿啊。”
“不需要。”
“我靠你这人……”黄少天做着最后的挣扎死守着防线，“你这人怎么跟个机器似的，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能不能跟人类正常沟通啊？我告诉你，不是充满爱意地跟别人上床是不会舒服的，你觉得这样做你就满足了吗？床上似情侣见面是仇敌，得不偿失啊。”
黄少天知道自己只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约炮”，他只希望这家伙能唤醒一点仅存的理智。然而周泽楷似乎真的停了下来，不知道他是真的觉悟了还是黎明前的寂静。“机器？”他喃喃道，在床边坐下，黑色的脑袋低着，头发还没干透，水珠啪嗒啪嗒地落进地毯里，过了一会儿对黄少天说，“你走吧。”
“什么？”黄少天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着对方没再动作，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拥有一技之长真的很重要，口才也能自救，以后谁跟他说他废话多他就跟谁急。
趁着周泽楷还没反悔，他赶紧地开溜了。
“我们拒绝录用像你这样的人，抱歉。”
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那几年，周泽楷着实觉得有点难过。厌倦了杀戮和鲜血，他从心底里不希望再做跟暴力打交道的工作。经过福利院的时候看见几个跑出来的孩子追着一只鸟，他用石子把鸟打晕了送到孩子的手里，却收获厌恶的眼神。他知道方法不对只会适得其反，但是不知道正确的该如何做，他只想让孩子们开心。
“保安，也可以。”他跟福利院的院长交涉着，希望留下来工作，因为从小也是在这里长大，却遭到拒绝。“我们不会雇佣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因为经过那样场面的人已经变得冷血，暴力，性情复杂，怕会对小孩子造成伤害，他们本来心里就已经有了创伤。”院长冷静地对他说，“我见过有些军人会在夜晚被噩梦惊醒和哭泣，我明白战争对一个人的伤害。所以，很抱歉。”
国家将他们以正义的理由送出去，却对返回的、千疮百孔的他们的生计不管不顾。
“我可以帮你淡化那段记忆对你的影响，我本身也从事过心理咨询师一类的工作，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工作，像个普通的人一样生活。”
江波涛接纳了他，他们开始拯救机器吐出来的号码，以警探的身份进入警局，有了搭档，有了同事，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似乎可以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不再是个行走的空壳。
然而有时候还是会遇到些麻烦。
“周警探，请你解释一下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要开枪射击。”
Captain苏沐橙拿着一叠报告看着他，他和孙翔已经不知第几次因为这种事被叫进办公室。“这样……比较快解决……”
“你好像不太关心别人的感受，周警探。你不在乎那些人被你打碎膝盖之后会怎么样，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家人。虽然可能有些人是罪有应得，不过每次都要处理上级的质疑，也请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苏沐橙看上去也有些无奈，“能不开枪解决就别开枪，OK？”
“我知道了。”
“你每次都这么回答，简直像个机器人，我真怀疑你去参加图灵测试会不会通过。你有朋友吗周警探？有喜欢的或者特别在意的人吗？”
喜欢……又提到这个词，像是指尖掠过麦芒的微弱刺痛。在战场上他看惯了那些所谓的喜欢和希望被炮火碾碎，也不记得心动的感觉是什么。如果有一天AI到达了人类的智能甚至于人类之上，那么它们和人类的区别究竟是什么呢，它们会懂得爱，懂得怜悯，懂得宽容和放弃吗？
情感究竟是不是生物智能的特权。
街边的公用电话在响，接起来听到几个机械语音念出的单词：“Library，Option，Visual，Enterprise.”
Love。舌尖滚动着说出这个词，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那个人的脸。“机器恋爱了。”江波涛说，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感觉有点如释重负。
机器也可以恋爱。
没有什么是绝对改变不了的。
周泽楷的视线落在门边，一把雨伞靠在柜子旁边。他站起来，外套都没穿，抓起那把伞就朝外走去，走到楼下，看到黄少天还没走远赶紧追过去，倒是把对方吓了一跳。“你……你难道这么快就后悔了？大马路上的不要乱来啊！”
“伞……伞给你……”
如果能让你开心点就好了。
黄少天接过伞：“你傻啊，外头雨早就停了，你还特地跑下来干嘛啊？”
这时候突然的一声枪响，黄少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见周泽楷在他面前，缓缓地倒了下去。
其实对黄少天来说，这样的结局应该是挺好的，就任凭周泽楷躺在这里，从此就跟他的生活再无关系，他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节操危机。何苦拖着这么个看起来很轻事实上很重的身体，还给他取子弹缝合伤口，半死不活地扔在床上，给自己的下半生埋下隐患。好歹他曾经也算救过我，一命换一命，这下彻底扯清，他极力用这理由说服自己没法做到抛下他不管。尽管当时只是任务需要，虽然说真的差点失去知觉，却也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是人工呼吸，有一大半是被吓醒。
他不知道自己的号码曾经被机器吐出来，当时是真的很危险弄不好确实是会死掉。
周泽楷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几点？”“1点，是第二天下午1点。”黄少天没好气地说，“你已经躺了快一天了。”
“那……你快走吧。”
“干吗？”
“24小时没了。”
“卧槽你这时候还惦记那事啊！”黄少天哭笑不得，这家伙的脑回路还能不能好了，“这样吧，接下来的24小时我说开始的时候再开始，所以现在的这些都不计入时间，这总行了吧？”
“真的不计入？”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要不要写保证书啊？”
他们呆在一个废旧的实验室里，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多半见不了光，习惯了在城市的黑暗里行走，受了伤就自己默默处理伤口，刚刚黄少天给周泽楷验伤的时候看到他胸口刀枪的伤痕，和自己也半斤八两，他们这类人，表面上人模人样，背后的故事却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起。
给他弄好伤口确认一时半会死不了之后，黄少天就开始翻他的电话想打给他的熟人好把他给领走，却发现通讯录里除了他的号码竟然一个也没有，来电记录里倒是有几条也不知道是谁的，收件箱里密密麻麻，都是跟他俩人互发的短信。
我的妈。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点做贼心虚，匆匆又把机子塞回他的口袋。
周泽楷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和栏杆铐在了一起，“别介意啊，直接从你身上拿的，就地取材，你最好这时候别乱动，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我得去……号码……”
“就这样了你还当什么救世主啊，搞不好这时候你自己的号码都跳出来了，别人的命是命你自己的命不是命是吧别随便去送死啊让我白忙活一场。”
“我饿了。”
“我就知道你起来之后会说这个所以早就叫好了外卖在隔壁房间里温着，你说我是不是很机智你等着我给你去拿啊。”
回来之后，房间里的周泽楷已经不见踪影。
“我靠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都能跑了鞋底是装了风火轮了？”他望着床边空空荡荡的手铐，突然感受到了手机传来的震动，打开看到一条未读信息，显示在那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短信之下。
“用我的手铐是铐不住我的，要你用身体亲自囚禁我才行。”
“我靠！”黄少天差点就摔了手机，“别这时候给我切换画风啊！”
[TBC.]